列为客官,上回书咱们说到,宫门处厮杀惨烈,赵怀瑾意外收到密信;
    得知“父王”是公孙纣假扮,还未消化真相,又听闻母亲沐诺兰失踪,陷入两难。
    今儿个咱们就讲,赵怀瑾急返王府直奔梅园,在地窖撞破公孙纣的阴谋;
    不仅见到被囚禁九年的真父王,更直面母亲是海神教奸细的残酷真相。
    赵怀瑾翻身上马的动作快得带起风,玄色斗篷下的脸瞬间沉如寒潭,连声音都透着冰碴:
    “父王可在府中?”
    侍女被他眼底翻涌的急色与戾气惊得后退半步,声音发颤:
    “小、小的不知……方才去前院通报,没见着王爷的身影。”
    赵怀瑾缰绳一勒,马身人立而起,前蹄刨着积雪发出闷响,随即他猛地调转马头,带着亲卫往王府方向疾驰。
    风雪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拍在脸上,刺痛难忍,他却浑然不觉,指尖冰凉得发僵,连握着缰绳的力道都失了准头。
    方才书信里的字句在脑海中反复冲撞,“公孙纣”“真赵智”“沐诺兰知晓真相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心口发紧,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    一进王府大门,赵怀瑾便率亲卫直奔梅园——那是府中最偏僻的角落,寻常无人靠近,若真有秘密,定然藏在那里。
    远远望去,梅园外围已被王府侍卫团团围住,刀出鞘、弓上弦,戒备森严得反常。
    寒梅落了满地,殷红的花瓣混着白雪,被杂乱交错的脚印踩得狼藉,像一张剪不断、理还乱的网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    他刚踏入园门,就被一名侍卫拦在身前,语气强硬:
    “世子留步!王爷有令,梅园禁地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    往日里温和有礼的气息从赵怀瑾身上骤然褪去,眼神瞬间变得狠厉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。
    长剑“铮”地出鞘,寒光一闪便刺中那侍卫的肩头,鲜血瞬间染红衣衫,他声音冷得像冰:
    “我乃王府世子,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!挡我者,死!”
    侍卫们本就忌惮他的身份与武功,见他动了真格,纷纷后退,再无人敢阻拦——
    谁都知道,这位世子虽平日温和,发起狠来比王爷还要可怕。
    赵怀瑾只带两名最得力的亲卫入园,其余人守在园门,严防有人通风报信。
    走至半途,他放轻脚步,低声对亲卫道:
    “待会见着地窖守卫,不必留活口,以免走漏消息。”
    两人颔首应下,眼中闪过决然。
    快到地窖门口时,果然有两名黑衣劲装的暗卫守着,身形挺拔,气息沉稳,一看便是公孙纣的心腹。
    不等暗卫出声示警,亲卫已如猎豹般扑上前,利刃快如闪电划过咽喉,两道身影无声倒地,连哼都没哼一声,雪地上瞬间洇开两团暗红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。
    此时,地窖里隐约传来的争执声顺着风飘来,断断续续,却足够清晰。
    其中一道女声带着压抑的颤抖,赵怀瑾心头一紧——那是母亲沐诺兰的声音!
    只听她哀求道:
    “公孙纣!要杀便杀我,求求你别伤害瑾儿!他是无辜的,与这些事无关!”
    “公孙纣?”
    赵怀瑾瞳孔骤缩,如遭雷击——父王何时用过这个名字?
    那封匿名书信果然是真的,如今府中那个“父王”,根本就是海神教的公孙纣假扮的!
    九年的朝夕相处,竟全是一场骗局!
    他握紧剑柄,指节泛白,悄悄挪至地窖入口,从棉帘缝隙往里看。
    只见“父王”——也就是公孙纣,正冷着脸用力按压着沐诺兰的手腕,语气硬得像石头:
    “沐诺兰,你别忘了自己是海神教的人!拿了教主的好处,就得办教主的事,别给脸不要脸!”
    “扑通”一声闷响,沐诺兰被他一脚踹倒在地,疼得蜷缩起身子。
    公孙纣居高临下地冷笑:
    “你的任务是什么,还要我提醒?
    藏宝图一天找不到,我们谁都别想好过!
    皇宫那边花似锦虽搅了局,可龙纹玉牌没到手,还是白费功夫。
    这睿亲王赵智嘴硬得很,死活不肯说藏宝图下落,我只好拿他儿子赵怀瑾开刀。
    你在这拦着算什么事?是想背叛海神教吗?”
    “我真不知道什么藏宝图!
    你杀了我吧,别伤害我瑾儿!”
    另一个虚弱低沉的声音响起,带着长期被囚禁的沙哑,赵怀瑾的心再次被揪紧——那是真正的父王赵智的声音!
    只听赵智继续道:
    “公孙纣,你已害得我发妻病逝、长子意外身亡,二儿子心灰意冷遁入佛门,两个女儿被迫远嫁他乡,把我睿亲王府搅得家破人亡。
    现在还要害死瑾儿吗?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!”
    “公孙护法,求您放过瑾儿吧!
    他还小,不懂这些阴谋诡计,所有事都冲我来!”
    沐诺兰的声音带着哭腔,几乎是哀求,卑微得没了半点王妃的尊严。
    公孙纣彻底失去耐心,厉声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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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来人!去把赵怀瑾给我抓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