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这必然是误会!”阮锋吓得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连声道:“贱内什么都不懂,怎么可能指使旁人去刺杀王爷?”
    “二叔,你也太小看二堂婶了。”阮凤歌从钟澈身后转出来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别说刺杀王爷,恐怕就是造反她都敢吧?”
    “凤歌?”阮锋没想到阮凤歌竟然也在,错愕了半晌才慌乱的解释道:“不是的,王爷你可不要听这丫头胡说八道,就算在给我们一百个胆子,我们也不敢对王爷动手的……”
    “本王当然明白。”钟澈不着痕迹地抬手,示意阮凤歌稍安勿躁,随后才对阮锋说道:“想来就算你们真的要刺杀本王,也不会用这样的废物……”
    “王爷明鉴!”阮锋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连连点头说道:“多亏了王爷明察秋毫,要不然微臣真是百口莫辩。”
    今日一早何姿就带着阮素素和阮茹茹去了护国寺,说是为了阮茹茹祈福。
    至于阮锋那位母亲,也就是曾经将军府的燕姨娘,虽然现在已经是少卿府的老夫人,却依旧改不掉以前爱唱戏的习惯。
    现在更是日日待在戏园子里头,旁的是一概不问。
    府里头的姑娘和小子这个时辰必然是在学堂,这么一看,偌大的少卿府好像只剩下阮锋了。
    “本王今日来,是为了风云赌场的事情。”钟澈意有所指地开口道,“阮大人应该知道,风云赌场是云阳侯的地盘,这何虎昨个儿输了全部的家产现在想不认账,还冲撞了本王,阮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人?”
    风云赌场的规矩便是若有人因为输了便恶意损毁赌约,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    这规矩虽然狠了点,但是也让那些赌徒冷静了些许,至少不会轻易就与人下什么赌注。
    “来人,去把何虎名下所有的房产地契都带过来!”
    阮锋一听钟澈这么说,心下反倒是松了口气,连忙吩咐下去。
    “侯爷,这何虎就仗着贱内信任,所以才如此嚣张,微臣绝不会放过他,还请王爷放心。”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”
    被堵了嘴的何虎想要求饶,但是无济于事。
    何虎的宅子离少卿府不算远,再加上阮锋急于平息此事,所以派去的人不仅把能带走的房产地契拿了回来,连那些宅子里的人都一并给清了个干净。
    “东西本王带走,至于人……该怎么惩治,本王就不代劳了。”
    钟澈没等多久便拿到了东西,翻了翻才说道:“少卿府赏赐下人还真是舍得,寸土寸金的铺子都能放在一个下人名下,难怪忠心到连刺杀这种事都敢做。”
    尽于此,钟澈晃了晃手里的契约,给了阮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随后对阮凤歌招了招手,径直离开了少卿府。
    待钟澈出了门,方才看上去还惊恐不已的阮锋神色慢慢变得狠辣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输个精光,还去刺杀摄政王……”阮锋的目光落在了吓得瑟瑟发抖的何虎身上,缓缓弯腰扯下了堵住何虎嘴巴的布,冷声道:“王爷说的那些铺面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连摄政王都能说出寸土寸金这四个字,那就说明他输掉的铺子必然十分惹眼。
    可是……整个少卿府的铺面加起来也没存在寸土寸金之说。
    此刻的阮锋还没有怀疑何姿。
    他认定何虎这些年定然贪墨了府里不少东西,否则怎么可能置办这样的铺面?
    “老爷!不是这样的!”好不容易能说话的何虎扑到阮锋的脚边,连声哭诉道:“奴才的家产不重要,那几间-->>是将军府的铺面,若是传了出去,到时候会给老爷惹麻烦的!”
    何虎其实并不想说这件事的。
    但是何姿为了避开何虎找阮凤歌麻烦这件事跟她有所牵扯,故意离开了京城去了护国寺,怎么可能替他做主?
    如今他想活命,就只能求阮锋。
    更何况,那些铺面若是落到阮凤歌手里,说不定就会成为少卿府贪墨将军府产业的证据啊!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阮锋听到何虎的话,猛地踹了他心口一脚,怒声道:“你为什么会有将军府的铺面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