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凤歌。”钟澈察觉到小姑娘的心思,忍不住微微一笑,若有所思地看向她,“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?”
    “王爷。”
    “我觉得圣旨如今在手,现在也没有旁人。”钟澈坐直了身子,凑近阮凤歌,轻声诱哄,“阮凤歌,以后叫我容澈,如何?”
    钟澈,表字容澈。
    容纳百川,万象澄澈。
    只不过,当钟澈成为摄政王之后,几乎无人再这般唤他。
    而阮凤歌这才察觉到,自从接下圣旨之后,无人之时钟澈在她面前始终自称“我”,再未自称过“本王”。
    细节戳人心。
    “王爷……”
    阮凤歌忍不住微微往后撤,仿若离得近了,自己就再也掩饰不住如雷般的心跳声。
    “阮阮。”
    阮凤歌心神一震。
    他为什么会这么叫自己?
    许是少女将军长安县主的威名在外,所以很少有人知晓祖父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将姓氏定为她的乳名,对她百般宠爱。
    祖父甚至告诉过她,不管她日后嫁人与否,将军府永远都是她的后路。
    而如今,她的后路没了,只剩下自己踽踽独行。
    “阮阮。”见她出神,钟澈再次低声唤她,尾音带着几分缱绻,“叫我容澈。”
    “容……容澈……”
    “乖。”
    阮凤歌觉得她根本顶不住。
    男人的眼睛在听到她这般唤他的时候倏然发亮,好似一泓清潭水光潋滟。
    早知摄政王容貌出众,却不知竟能这般夺魂摄魄。
    “容澈,你之前没有喜欢过旁地女子吗?”
    阮凤歌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口。
    少女心思一览无余。
    “有。”
    钟澈懒洋洋的,瞧着似乎并不在意。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阮凤歌有些底气不足,咬了咬唇才鼓足勇气问道:“你现在还喜欢她吗?”
    “喜欢。”
    入脑入心,经年难忘。
    “那为何还要请旨赐婚?”阮凤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,深吸一口气,尽可能认真地说道:“容澈,不管日后如何,既然你心中还有旁人,那我们就先不要成亲,若他日你后悔了,我们……”
    “不会后悔。”钟澈看着阮凤歌,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小凤歌,本王既然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,必然不会反悔,这一生你就是本王的王妃,不会再有旁人。”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    阮凤歌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    她才刚刚对钟澈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感觉,结果就知道他心里藏着别人,好像有那么一股憋闷之气堵在心口处,不上不下,格外难受。
    “无耻!”
    少女觉得自己的心思让人羞恼。
    气不过的阮凤歌伸出脚去踢钟澈,结果被男人一把握住了脚踝,随后直接扯进了怀里。
    “阮阮。”钟澈面对面地看着阮凤歌,眸底划过一丝暗芒,低声问道:“为何骂我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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