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可有什么事吩咐?”
张永正要出宫,但听得是沈珞召唤,不敢耽搁,忙赶了过来。
“你去……”
沈珞将事交待了一遍。
“娘娘放心,奴才必定将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张永殷勤地应下。
“这药粉张公公拿着,到时自有用处。”
茯苓将一包药粉塞入张永手里。
“多谢茯苓姑娘。”
张永自是客气地拿住了。
“你现在都会未卜先知了?”
张永走后,沈珞取笑茯苓,方才那药粉可不是她的吩咐。
“娘娘还记得回京路上,顾伯爷企图给您用的药粉吗?”
“方才那就是……你和白老神医研究出来了?”
沈珞问道。
“奴婢现在还不能确定,等张公公这次试了便能知道。”
茯苓在医术一道上向来谨慎,既是这般说,便是有了八成的把握。
沈珞有些高兴,叶云苏手上那些效用古怪又不留痕迹的药确实让人忌惮。
而且前世的印象里,叶云苏在顾家从未表现过通医理的本事。
难道是叶云苏在甘州或是在北漠得高人指点学了医术。
但那些药连杨慎都看不出来,要知杨慎这太医院院判绝非浪得虚名。
若是北漠那边的秘法,那倒是有可能。
沈珞心中有些细碎的想法,但这时楚瑾正被嬷嬷领着过来,那些想法就烟消云散了。
……
孟长鸿与徐氏的消息,是在第三日传进宫的。
张永是个有眼色,等帝王去上早朝,才在殿外求见。
“娘娘,事成了。”
张永躬着身子,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怎么成的?”
沈珞靠在软枕上,全当是听话本了。
“奴才前两日先让人查准了两人私会的地方,昨夜奴才使了计,让顾家那位老夫人和孟御史都认为是对方邀自己,两人在西街的一处小院子里私会。”
“奴才听说,那小院还是宁远伯回京后买下的,不过放在了顾府的管家名下。”
放在仆人名下?这是不想让人知道,看来顾德武早就知道自己的娘与旁的男人厮混在一处。
也是,顾德武还未回京时,孟长鸿与其怕是就有信件往来,还有那王顺,那段时日也常往来于孟府。
若是这朝堂还是曾经的朝堂,凭着孟长鸿督察院三品大员的身份,再有王璨的保举,顾德武这会儿早就功成名就。
真是一窝子的男盗女娼。
沈珞心底冷哼一声。
“奴才让人将两人迷晕了,又给喂了茯苓姑娘给的药,大约半个时辰后,迷药退了,两人便……奴才怕那孟御史是银样j枪头,赶紧让人点了院子里事先染了火油的柴火,火很快引来了一巷子的人。”
“要说茯苓姑娘这药真管用,那些人在外面又叫又喊,里头却是照旧办事。”
张永又奉承了茯苓一句。
“他们总共在里头弄了多久?”
岂料茯苓这丫头语出惊人,直问得张永瞪眼。
“张公公?”
见张永不说话,她还催促了一声。
一旁的杜若脸红得想将人拉到身后。
“这丫头一向醉心医术,张公公直说就是。”
沈珞也忍不住弯了眉眼。
“是,那些邻居闯进去时两人还在床上闹腾,后来火灭了,那些人只当看戏,依旧等在那里,等那孟御史醒过神来,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。”
张永当真仔细回忆了一番。
茯苓这时倒是不说话了,只微皱了眉头。
“奴才早让人引了东城兵马司的人过去,孟御史与那徐氏的奸情如今已是人尽皆知,这又是活色生香的香艳事,今日已在各府传开来。”
张永继续禀事。
“做得很好,杜若。”
沈珞满意地夸了一句。
“奴才谢娘娘厚赏。”
张永接着赏便要退下。
“此事不必瞒着何公公,不过别提是本宫的话。”
王璨身为副都御史,向来是王璨的嘴巴,有多少不服王璨的势力,都被这张嘴扰了名声,不得寸进。
如今,她就是要顺带毁了这张臭嘴。
沈珞也并不担心张永出卖自己,不是相信张永的忠心,是相信就算张永阳奉阴违,她也能将话圆回。
而这底气是她从那人身上得来的。
“急报!急报!”
这时,外面响起内侍急切的脚步声。
沈珞腾地起身,脸色微变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