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听吗?”
徐澈对着镜头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还没等弹幕里的彩虹屁刷出来,他长指一伸。
屏幕漆黑。
直播结束。
屏幕前的数百万观众,看着陡然黑下去的手机,足足愣了三秒。
紧接着,各大论坛炸了锅。
徐澈你不是人!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黑屏?
听到高潮部分给我掐了?这跟那啥到一半被人踹下床有什么区别!
刀片呢?我要给节目组寄刀片!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吗!
这就是当红顶流的素质?为了引流脸都不要了?但我特么好想听完啊呜呜呜!
兰亭古亭内,清风徐来。
窦智敏大爷一曲奏罢,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几张琴谱,看向徐澈的目光变了。
“后生可畏啊!这曲子叫啥名?”
“《兰亭》。”徐澈还没开口,一旁的老张已经按捺不住激动。
“大爷,您不知道吧?这小子就是《蓝花瓷》的作者!那是现在网上最火的国风歌!”
“《蓝花瓷》是你写的?”
窦大爷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,那是遇到知音的狂喜。
“那歌我听过!我孙女天天放!那是真好听!词写得讲究,曲子也有味儿!”
老爷子把二胡往怀里一揣,刚才的高人风范荡然无存。
此刻指着徐澈就开始数落现在的乐坛怪象。
“现在那些年轻娃娃,一张嘴就是爱啊恨啊,你死我活的,听得我脑仁疼。”
“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多好,像你这样能静下心来写点文化,写点底蕴的,太少了!”
热芭在旁边听得直眨眼。
她偷偷瞥了一眼正被老爷子夸得天花乱坠的徐澈,心里默默吐槽。
大爷您是不知道,这家伙刚才还在教我用锅底灰治相思病呢。
而且要说情歌,这家伙前两天那首不是也唱哭了一大片?
日头西斜,竹影斑驳。
一下午的时间,徐澈就趴在凉亭的石桌上,将《兰亭》的下半部分曲谱一气呵成。
当完整的旋律在窦智敏的指尖流淌而出时,整个兰亭都安静了。
窦智敏激动得身体都在抖。
“这曲子,不比《蓝花瓷》差!甚至在情致上,更胜一筹!”
临别时,老爷子紧紧握住徐澈的手,那力道大得惊人。
“后生,以后要是来常安,一定来找老头子。我请你喝最烈的秦川白酒,听最正宗的秦腔,咱们不醉不归!”
徐澈笑着应下,目送老爷子背着二胡,哼着小曲儿消失在竹林深处。
回程的车上,气氛有些安静。
热芭托着下巴,眉头微蹙,似乎在苦思冥想什么。
“怎么了?还在回味那一曲?”
徐澈靠在椅背上,闭目养神。
热芭摇摇头,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。
“不是…我总觉得窦智敏这个名字特别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。”
“大众脸大众名,记错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!我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好!”
热芭坐直身子,眼睛一亮。
“我想起来了!之前你不是让我整理一份非遗传承人的名单吗?说是为了给以后的节目做储备!”
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,翻出那份文档。
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,最终定格在一行小字上。
热芭把手机举到徐澈面前。
“常安二胡国家级非遗传承人,龙国国乐大师,窦智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