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皇帝没有恼怒他的不敬,反而欣慰地笑了起来。
是了,这才是储君该有的表情。
萧星寒走出御书房时已近黄昏,凉风徐徐,让他禁不住蹙眉,不知何时,他后背竟出了一层冷汗,浸湿了亵|衣,被风一吹有点沁肤的凉。
他挥退侍从,靠着宫墙站了一会儿,整个人隐没在黄昏的余晖中,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,远远地有顶轿辇朝这边过来,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腿,迎了上去。
按照宫规,除了皇帝,其他人等必须在两道宫墙之外就下轿步行。
此刻轿辇上的人,是特例。
那只瘦弱又苍白的手撩开轿帘,露出了那人温和又虚伪的笑。
与他向来形影不离的影卫迅速闪出,张手把他从轿子里抱出来,燕归尘窝在他怀里,冲一脸寒霜的萧星寒点点头。
“哥哥怎么也在这儿?父皇他”他顿了顿,笑容明媚又愧疚,“昨晚宫延的事,我今日才听说,父皇他是不是很生气?”
“父皇作何想法,燕王应该最清楚。”萧星寒声音冷冷的,不带一丝感情。
燕归尘离开忘的怀抱,挥退左右,待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后,才道:“我不过是想让倾月多了解哥哥一些,没想到她竟会负气出走,实在有些任性,不是吗?”
对于御膳房发生的事,萧星寒命人严格保密,所以燕归尘并不知道倾月喝错酒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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