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好的血气散,一小袋只需二钱银子,公子这边瞧瞧。”
“止血生肌,舒筋活络,促进血液循环”
“当然,公子您要是不满意,这里还有气血丹,别看就名字换了个顺序,这可是人字下品丹药,药效可是天差地别”
郭记药铺,药铺学徒领着林墨在铺内逛着,一个二个如数家珍,甚至熟练。
光是自林墨进来,那一身粗布麻衣,不成想却无一人有成见,反倒公子称呼的热切。
这一称呼,让林墨心情也好上不少,他也不急,细细听着介绍。
血气散?
能用倒是能用,只不过药粉一类大多不入品,药效也就那样,林墨更偏向于药效更强的丹丸一类。
若是能在短时间感应到气血通过考核,不说得到武行内部器重,至少许长风等资历深的弟子,总会照拂一二。
“气血丹怎么卖?”
“一瓶三颗,三两银子便行,公子您可以打开来瞧瞧。”
药铺学徒从货架上取下一瓶,小心翼翼倒在其掌心,拇指大小的丹药,通体血红泛有光泽。
自昨晚取得那些银两,林墨也不是当初那吃饭都得掂量的力工,在买药前他便取足银子,特意来此购置上好的药品。
“那就拿一瓶。”
“好嘞,公子您这边请”
晌午一过,黄泥场地上又站着许多少年训练。
一眼扫去,基本都是些家境贫苦的,一家老小全指望着感应气血成为武行弟子,赚上足够银两过好日子。
俗话说穷文富武,其实不无道理。
没有药材贴补,光凭着一腔子热血闷头苦练,大多结果都不如意,到头来损伤根基,自毁前程。
林墨独自服用过气血丹,趁着药效还未在体内迸发,赶紧来到场地,挑上两梅花桩练练。
他鼓足气一跳而上,动作麻利不少,站稳跟脚便在上面一五一十演练起白猿桩功。
探手画圆,挥拳轰出,脚步腾挪,身子骨伴着噼里啪啦响动,一点点在舒展。
前三式演练完毕,盏茶功夫,林墨已然感觉到热汗顺着脊背淌下。
还未待他觉得疲倦劳累,一股子热流便从脚底直冲四肢百骸间,浑身一暖,好不畅意。
“前三式桩功其实已经差不多了,只剩熟悉便可,趁着气血丹这药效,不如尝试一下后两式,彻底将白猿桩功掌握才是”
林墨记忆还算不错,虽说桩功颇为复杂,但毕竟只有五式,后两式倒也记得清楚。
他循着记忆缓缓摆手,踏步,松垮拧腰,待到动作将要成型之际,腰间总是没来由的一阵拧绞疼痛。
若是没有气血丹那股暖流滋润,恐怕不出一炷香功夫,他就得躺在地上。
林墨一边练着,抽空看向其他人,有些学习早的,已经开始第四式,第五式的尝试。
个个咬着牙,红着脸,不时倒吸凉气。
“天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坚持下去的,不过他们都行,为何我不行?!”
林墨一咬牙,全神贯注投入到自身演练当中,从细节扣起,慢慢模仿。
直到练到筋骨酸痛不已,他这才在同龄少年搀扶下躺上通铺,不出数息功夫,已经闭目睡去。
三更天,夜色浓郁的像是一团稠墨晕染。
赵家府邸,老爷卧房,火光折射间,窗棂映出两道人影。
“赵五死了?怎么死的?死在何处?”
“尸体飘到长河下游,是渔民打捞上岸的,脖子上还有勒痕,也不知是惹了谁。”
赵家老爷又惊又疑,手头正把玩玉扳指,不自觉加大几分力道,他试探问道,“这么说来,那几-->>个水鬼洞子岂不是乱了?”
“手底下的人处理得当,大半还留着。”
“那就好,那我手底下养的人”
“都处理掉了,一不做二不休,饶是那人知晓水鬼一事又有何用,死无对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