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宴弛的黑眸里漾开一点促狭的笑意,声音压得更低:“她该担心,我会不会把你欺负得哭出来。”
乔惜惜的脸一下就烧透了,伸手就去推他坚实的胸膛,娇嗔:“你、你别胡说!”
他由着她推,纹丝不动,反而将人往怀里又揽紧了几分,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:他太喜欢看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了。
就在他低头准备再讨点甜头时,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。
嗡——嗡——
商宴弛的动作一顿,俊脸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没理会,打算继续。
可那手机却不知疲倦地响个不停。
乔惜惜也被这声音惊扰,指了指床头柜:“电话……”
商宴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
他认命地松开她,长臂一伸,将手机捞了过来。
屏幕上跳动着“裴臻”两个字。
商宴弛表情一变,恢复正经,小心地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,起身走到窗边,才接起电话。
“阿宴——”裴臻的声音传来,“人找到了。”
商宴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“在哪?”
“南边的一个私人海岛上,那小子挺会找地方。”裴臻在那头顿了顿,声音也严肃了几分,“你老婆的四妹,嗯,就乔思思,她果然也在,看样子是被商至那浑小子骗过去的。”
商宴弛周身的温度骤降:果然是他!
“谢了。”商宴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把乔思思带回来,商至……随他去吧。”
干出这种蠢事,他都想把他踢出商家家谱了!
裴臻沉默了片刻,随即像是确认一般:“真不管他了?再怎么说,他也是你亲侄子,老爷子那边……”
“他动了不该动的人。”
商宴弛直接打断他,语气里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。
裴臻立刻察觉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,聪明地转移了话题:“行了,当我没说,对了,你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过两天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张扬的男声忽然从听筒里炸开,显然是开了免提。
“过两天?阿宴,你小子别是故意躲我吧?怕我画你老婆?”
是贺逢川。
商宴弛听着他的话,眉眼间的冷意未散,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:“你不提,我倒是忘了,看来是可以多躲你几天。”
“商宴弛!你!你!”贺逢川气结,“你躲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!对于乔思思,我跟阿臻准备亲自飞过去,给你把人请回来,到时候你要是再不答应,可就太不够兄弟了!”
商宴弛没被友情绑架,不咸不淡地说:“一码归一码,兄弟妻,不可欺。”
“谁欺负她了?我这是让她流芳百世!”贺逢川在那头跳脚,为自己的艺术理想辩护,“我这是纯粹的艺术追求!你这纯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“哦。”商宴弛的语气更淡了,“我是小人,你最好别得罪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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