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逢川:“……”
他语塞了一会,拽着裴臻的衣袖骂骂咧咧:“裴臻你听听!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?重色轻友!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!”
裴臻轻笑一声,嗓音里带着看好戏的悠哉:“你才知道?”
贺逢川:“……”
“行了,跟你开个玩笑。”裴臻安抚好兄弟,“早跟你说了,乔惜惜现在是他的底线,碰都不能碰。他这恋爱脑一上头,看谁都像情敌。”
“情敌?”贺逢川似乎找到了吐槽点,声音都拔高了,“这么说的话,乔惜惜分明是我的情敌!没错,破坏我们兄弟情的那种情敌!”
裴臻:“……”
他真是能胡扯!
他沉默几秒,懒得听他胡扯,又去跟商宴弛说话了:“阿宴,你现在在冯家?你舅舅、舅妈身体还好吧?”
“都好。”商宴弛的声音温和了些。
“那就好。”裴臻顿了顿,“你那边怎么样?惜惜还好吧?”
“不小心脚崴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行,那你先照顾她。”
裴臻话音刚落,贺逢川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又抢了先:“阿宴,你小子现在是真把我们当外人了?有了媳妇,忘了兄弟,电话都不肯多说一句!”
商宴弛确实不想多说,直接丢下一句:“我挂了。”
随后电话真被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。
贺逢川听着听筒里的忙音,气得在沙发上打滚:“你看!你看!他心虚了!”
裴臻端起办公桌上的威士忌晃了晃,看着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沉浮:“行了,别嚎了。”
贺逢川从沙发上坐起来,一脸悲愤地指控:“什么叫嚎!我这是为我们逝去的兄弟情而悲鸣!”
裴臻懒得理他这副戏精上头的样子,只淡淡提醒:“你再大点声,整栋楼都能听见你的‘悲鸣’了!”
贺逢川:“……”
他想着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裴臻的总裁室,满腔控诉就卡在了喉咙里。
裴臻给他倒了一杯酒,示意他喝点。
贺逢川道了谢,喝了几口酒,理智回来了,才又出了声:“你说,阿宴是不是被下降头了?现在跟我们电话多说一句都嫌浪费口水!”
他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悲愤的情绪无缝衔接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连乔昭昭也这样!”
“我约她看画展,她说要看剧本。我约她吃饭,她说要练台词。我约她喝一杯,她说要保持身材。”
贺逢川抓起手机,点开和乔昭昭的聊天记录,满屏都是他发出去的绿色对话框,和她偶尔简意赅的回复。
“她是不是讨厌我啊?”贺逢川把手机凑到裴臻面前,一脸委屈,“你说,她是不是觉得我画裸体画,不正经?”
裴臻的眼神落在那聊天界面上,不由暗了暗:原来这些天他们都有联系?贺逢川说追她,还真付诸行动了?
“不过——”贺逢川忽然眼睛一亮,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我这儿有她四妹的消息,这可是正事!她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?”
他自自语说着,就捞起了手机。
裴臻闻,眉头蹙了一下。
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,贺逢川已经兴冲冲地点开了乔昭昭的微信,一条语音消息发了过去:“乔昭昭,我有你四妹的消息了!”
裴臻伸出去想要阻拦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,又讪讪地收了回来。
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