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丞相逝世之时,家中清贫,桑树八百株,薄田十五顷,此等清廉,古今罕有!反观…反观…”这位官员没有再说下去,但目光所及,却是宫殿的雕梁画栋,其意不自明。
“陛下,丞相临终前仍在军中处理公文,召见将领安排后事,此等操劳,岂是寻常疾病所能解释?”
一条条,一件件,有的确有其事,有的则是被恶意放大和曲解。
但它们像一把把钝刀子,反复切割着刘禅的权威和尊严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发现无从辩起。
他能说什么?
说相父确实事必躬亲,自己劝也劝不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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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那些政务确实是相父主动要求处理的,因为他对自己这个皇帝的能力并不完全放心?
还是说自己确实习惯了相父在身边处理一切,以至于相父走后,他才发现这个国家运转起来如此艰难?
这些话,他一句也不能说。
说了,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,坐实了流的核心指控。
面对群臣或质疑、或悲愤、或探究的目光,刘禅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孤立感。
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相父羽翼下,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
他习惯了依赖,习惯了听从,如今却被要求独自面对这汹涌的恶意和尖锐的指责。
他颓然地靠在御座上,脸色苍白,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。
那无以对的模样,落在某些臣子眼中,更像是一种默认和理亏。
朝会不欢而散。
流并未因皇帝的否认而平息,反而因为他在朝堂上的“无以对”而更加猖獗。
一种深刻的信任危机,开始在蜀汉政权内部弥漫。
对丞相的追思与怀念,在魏国毒计的催化下,异化成对当今君主的失望与怨怼。
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,曹魏无疑取得了阶段性的巨大成功。
他们成功地用一个已死之人的光辉,映照出了一个活着的君主的“阴影”。
这把名为“流”的软刀子,已经深深刺入了蜀汉的心脏,正在悄无声息地放干这个政权的生命力和凝聚力。
远在沓中的姜维,他所要守护的,已经不仅仅是一条条防线,更是一个从内部开始朽坏的国家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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